熊部熊主神色一冷,眼睛充血:“臭婆娘!别不知……”

“臭狗熊……”阴宗主打断熊主的话,毫不掩饰她对熊主的嫌弃,“今儿个可是凤上尊继任掌门的大日子,又是凤上尊与我灵门圣子缔结秦晋之盟的好日子,你当真要自寻不痛快,上赶着往你祖神怀里头扑的话,老娘不介意送你一程。”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祖神怀里行,命丧旖旎乡。”儒门席位上,一国字脸修士,一本正经地摇头晃脑,“不对!不对!以熊主之姿色,怕是入不得那绮罗账,顶天命丧勾魂钟。”

阴宗主倚着面首上下端量了说话的儒士一眼,面露可惜:“国门主若是羡慕,也可尝一尝奴家的勾魂钟呢!”

熊部熊主盛怒冲顶,身形在熊与人之间变换,眼见便要暴走。

正气门晏门主掌中笔刀轻点古卷,轻笑:“天任殿上这般饶舌,可不太讲究。”

熊部熊主睨着晏门主掌中笔刀古卷,脸皮子一抖,身形瞬间定在人形,虎着脸轻哼了一声。

国字脸的国门主抚着三寸长须哈哈一笑,顶着一脸儒门正气,朝端坐于大殿之上的凤元九与灵门宾客席位上的康玄一一拱手:“老夫的错!老夫的错!改明儿天机阁法会上,凤上尊与康尊主喜结连理之时,老夫定送上一份厚礼以贺二位天作之合。”

这个国门主果然如康玄一所说那般——生得一脸儒门正气,偏长了一张嘴,最爱吊着不伦不类的书袋子到处横插一脚。

凤元九略欠身,打了个稽首:“贫道便先行谢过国门主肯赏光了。”

国门主又是哈哈一笑:“好说好说!能见证玄灵二门亲如一家也是老夫之荣幸,届时老夫定要多饮上几壶神仙酿和九阴涤魂酒!”

儒家两门,素来同气连枝。

国门主这一番表态,必是与晏门主通过气的,足以代表整个儒门。

康玄一举杯,朗笑:“九阴涤魂酒不易得,那神仙酿却是保证能叫国门主饮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