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空俯瞰殿中众人,纳悲悯藏至理的一双法眼将殿中各方宾客的鬼蜮心思尽收眼底。

冷意于悲悯与玄奥至理间流转,百里长空指尖轻点掌门金印,点出三道金色符箓印入章上尊、卜长老以及和玉上尊眉心。

章上尊、卜长老以及和玉上尊霎时神色一苦,蓄势待发的法相天地随之一静。

霜华上尊神色微变:“百里师伯……”

“霜华。”素来不问俗务的玄清上尊突然开口打断了霜华上尊的话,不咸不淡的道,“掌门金印尚未交接,大师兄便有行使掌门职责,处置视门规如无物那些大逆不道之徒的义务。”

霜华上尊神色愈发难看,小心翼翼地替卜长老和章上尊辩解:“禹师叔,三师兄和小师弟只是……”

“没有只是。”玄清上尊冷冷淡淡地道,“他们胆敢扰乱我太清掌门继任大典,便是视门规为无物,大师兄没有直接把他们丢到煞魂渊渊底去思过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霜华上尊满脸苦涩:“禹师叔,三师兄和小师弟便是言语有不当之处,那也是情有所原,罪过何至于此?”

玄清上尊无喜无怒地看着霜华上尊:“在掌门继任大典上生事便不无辜。”

霜华上尊立时闭口不言。

玄清上尊看向一直作壁上观的昊日上尊,不无责备:“三师兄闭了死关,无暇教导座下弟子,你身为三师兄座下首徒,又代他执掌玄远殿,便该尽心尽责,莫由着他们胡闹。”

昊日上尊眉目低垂,不卑不亢地道:“禹师叔教训的是,只是卜师弟并非无事生非,弟子以为,卜师弟言语或许略有不当,但本心却是一心为我太清着想。我太清掌门,若是都不能令两殿殿主及九院长老信服,又如何让门下一万三千众景从?又如何引领我太清弟子度过这天地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