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九抬眼,清冷昳丽的眉眼满含煞气:“但叫他们来,有一个算一个,有一双算一双,不管他是谁,胆敢作妖,弟子便叫他有来无回。”

“呵!”

秦长生轻笑,他座下这个弟子,生得殊丽似好女,骨子里却是强势的很。“如此甚好,我太清掌门便该有这般威势与魄力。”

凤元九看着秦长生,展臂相请:“既如此,师父还顾虑什么呢?”

秦长生掌心搭在凤元九肩头,轻轻一推,叫凤元九行在了他身前,曼声道:“非是有所顾虑,而是为师要叫他们知道,你是我秦长生的弟子,我秦长生愿意给你撑腰,甘愿敬你为我太清执掌。”

说着,秦长生手中羽扇轻摇,“谁有意见,便叫他们先问过为师手中这把扇子。”

凤元九顿住脚步,笑道:“师父体恤弟子,弟子又何尝不体贴师父?弟子也想叫太清上下、九州修士知道,师父虽未继任太清掌门,地位却无分毫改变。”

秦长生莞尔:“你这不是凭白给自己生事端吗?”

凤元九轻笑:“弟子既然应下执掌太清,便自会叫上下景从,着实无需师父如此委屈自己。”

委屈倒是谈不上。

既然他家弟子争气,无需他这个做师父的抬轿子,秦长生便不再强求:“你有如此心志,为师甚慰。”

凤元九再次相让:“师父,请先行。”

秦长生低笑,把起凤元九手臂,笑道:“莫再推让,同行就是。”

凤元九与秦长生相视而笑,遂不再推让,与他家师父把臂入了天任殿后殿。

此番继任大典,自是与上一遭拜师庆典不同。

天任院直接将后殿明间留给凤元九暂歇更衣不说,更是遣了两名红衣亲传弟子和十名绿衣执事弟子在旁听候差遣。

又有天英院凌波仙子领着六名灰衣童子,捧着特意为凤元九赶制出来的掌门法袍与冠冕,静候凤元九更换掌门礼服。

太清弟子服色另有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