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狐主涂冠玉与凤氏凤安澜破他九转回魂阵,夺走了他千挑万选出来的“阵基”。

他含怒万里追杀,直至落星湖上方得一战。

彼时,狐主涂冠玉与凤氏凤安澜联手,致使他折损了五具人傀,他甚至着了狐主涂冠玉的天狐幻心术,险些赔上性命,舍去半身精血才得以以血煞宗的秘术血遁而逃。

他虽然败北,但他确定当时狐主涂冠玉的伤势只能比他重,不会比他轻。

又怎会……

封黎尊主垂眸俯视着护在凤安澜身前,风华绝代的狐主,不紧不慢地摩挲着掌中玉箫:“狐主既是无恙,不如将落星湖上那一场再重新做过如何?”

狐主涂冠玉,摇扇一指空中正将两个人傀捆缚的凌霄尊主和百里长空,轻笑:“封黎小儿,你未免也太托大了些。”

封黎尊主指尖抚着玉箫上的孔洞,不紧不慢地道:“倒也不是托大,只不过是本尊家大业大,不差几个人傀应战罢了。”

“能入封黎尊主法眼的人傀,至少也需得是洞玄真人……”狐主涂冠玉颔首,晃着被他禁锢在掌中的血色巨剑,嗤笑,“看来你倒还真是携着这柄血魄剑,灭了不少宗门世家。”

封黎尊主倒也不隐瞒,坦然承认道:“玄、儒、灵、妖,应有尽有,狐主想要先与哪个过招?猿主如何?你们好歹也是比邻而居的老熟人了,当是对猿主的道行更熟悉些。”

这话就嚣张了。

凤元九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米才养出了封黎这么一个为非作歹得十分明目张胆的疯批来。

想来封黎尊主疯批不是一天两天了。

狐主涂冠玉见怪不怪,闻言也不恼,不紧不慢地用折扇一指养魂树方向,曼声道:“本王倒是不介意亲手送你去见你师尊,只可惜已经有人等不及了,暂时还轮不上本王找你算账。”

提及他师尊,封黎攥着玉箫的手青筋毕露:“狐主,废话少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