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天闻言,却是看向了百里长空。

百里长空嗔怪了沈昊天一眼,嗅着茶香略作沉吟,曼声道:“当时你年幼,妙歌又身负师门重任,有好些个话并不方便说与你听。”

凤元九暗道了一声果然。

心中记挂着父亲所言及的、母亲的命中劫数,凤元九忍不住追问:“却不知娘亲如今身在何处,那师门重任可有凶险?”

百里长空沉默了一瞬,如实道:“本与妙歌相约每隔二十载联络一回,如今却是有五十载未得妙歌音讯了。”

沈昊天道:“妙歌最是精怪不过,必能逢凶化吉。”

凤元九皱眉,犹豫了一瞬,如实道:“不敢欺瞒祖师与师祖,弟子于琼楼玉宇面见父亲时,父亲曾言他依凭母亲与他绞结的气运推演过母亲的命格,父亲言说母亲命中有一大劫,若是度过自是鹏程万里,若是度不过怕是连转世重修也难。”

沈昊天神色微变,掌握玉壶闭眸开始推衍。

百里长空亦是放下茶碗,自乾坤袋中取出一白玉罗盘,开始演算天机。

他们演算天机的路数又与蒙焱真人不同,有些个像《周易》之术,凤元九堂而皇之地偷师学艺,与自家《连山易》相印证。

待得两位上尊收起术法之时,他自是获益匪浅。

当然,因他看得认真,也未错漏两位上尊眼中转瞬即逝的震惊。

凤元九心中揣测着祖师与师祖的推衍结果,不由提起了心吊起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