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九闭了下眼,哑声说:“继续说。”

“当日小的被少爷遣回了家里,庄伯却是跟着少爷进了云台山脉的,直至少爷拜入外十峰,庄伯才折返回了凤家。”元宝又忍不住开始冒泪儿,“庄伯回到凤家时,脸色惨白如纸,进了竹阁便吐了一大口血,显然时受了重伤。”

凤元九气血翻涌,恨不能把那打伤庄伯之人碎尸万段。

元宝抹了把泪,哭着说:“庄伯伤势着实太重了,听二老爷说是金丹都被打得险些碎了,亏得有二老爷出手,才帮庄伯稳下了伤势。”

凤元九紧紧攥着掌中龟甲,寒声问:“既是有二舅舅帮忙疗伤,庄伯怎么还是殒落了?”

“庄伯在竹阁修养了几十年,伤势已是见好。谁知他收了一个传音纸鹤,便留下一个储物袋,悄没声地又走了。”元宝一边说一边抹泪,“庄伯离开三个月以后,他留在家里的灵魂玉简便碎了,好在真灵有灵佩相护回了家里。”

“这个乾坤袋便是庄伯当日留下的。二老爷说这是庄伯留给少爷的,让我带在身上,觑着机会呈给少爷。”元宝又掏出一个乾坤袋,送到凤元九手边,“不是小的要瞒着您,实是二老爷下了禁令,不准我在您修得金丹之前告诉您。”

二舅舅这是怕他损了心境呢!

凤元九强行压着翻涌的气血,问元宝:“庄伯可曾说过他是被何人所伤?”

元宝摇头。

待他至亲之人殒落了,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

悲痛与愤怒于胸腔里绞结,凤元九再也压制不住,一口血便这般喷洒在了莹润的玉石地面上。

元宝唬了一跳,忙不迭地上前给凤元九顺背:“少爷,您节节哀,您想想庄伯最是疼你,绝不乐意见着你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