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九莞尔:“你倒是有悟性。既不委屈便别哭唧唧的,没得让人心酸。我且问你,二舅舅可好?庄伯可好?”

元宝趴在地上,脸埋在袖子里,闷声说:“二老爷安好,前些日子修为又有进境,已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了。”

凤元九皱眉盯着跪伏在地的元宝:“你来太清寻我,二舅舅可知晓?他可有什么话带给我和五表哥?”

元宝抽抽噎噎:“二老爷说让少爷和五少爷莫惦记着家里,尽管安心修行。”说着,元宝自怀里摸索出两个乾坤袋,垂着脑袋,捧过头顶,“这是二老爷让我带给少爷和五少爷的,二老爷还说,但有甚么所缺,只管去凤氏铺面上支取,铺面上若没有,便着人给他带信,他自会给您寻来,想法子送到您手上。”

凤元九扬手摄过两个乾坤袋,一个正中是个“伍”字,一个正中是个“玖”字,“玖”字那个明显比“伍”字那个鼓囊不少。

二舅舅的偏心,真是经年未变。

凤元九摩梭着两个乾坤袋,眼圈有些个发酸。

元宝趴在地上,翘着屁股埋着脸,姿势着实滑稽。

凤元九压下心中酸涩,笑骂了一句:“你且起来回话,休得在那作怪!”

元宝磨磨蹭蹭,爬了起来,却依然耷拉着脑袋,泪珠子一串一串往地上砸。

凤元九皱眉,心中忽生不祥之感:“元宝,你可是有事儿瞒着我?”

元宝摇头:“没、没有!”

凤元九把玩着掌中龟甲,审视元宝:“你知道我的脾气。”

元宝自然知道,然而二老爷耳提面命,他也不敢违背,只期期艾艾地说:“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