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敏之飞得肆意,可苦了凤元九了。

凤元九站在他身后,脸色惨白,喉间翻涌,腿脚发虚,唯有双手紧紧抓着幸敏之的肩膀,以免不慎自飞剑上摔下去,成为太清第一个被摔死的真传弟子。

飞剑一停,凤元九便推开幸敏之,扶着身侧大树吐了个稀里哗啦。

幸敏之在旁边幸灾乐祸:“师弟,你这也太弱了!”

将胃中翻涌的酸水吐了个干净,凤元九掐诀引水漱口净面,虽然脸色还有些白,却也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淡然模样:“是师弟见识浅薄,从未乘过这般刺激的飞剑。”

幸敏之胸脯一挺,颇为骄傲:“那是自然,论御剑技巧,咱这一代弟子里没几个能比的过我的!”

“……”这还真当他在夸他了?

凤元九无语,不着痕迹地端量幸敏之,却也未能看出这家伙是真如此天真还是在装相,倒是看出这厮方才十有八九是故意让他受罪的。

心中琢磨着他何处惹了这位不高兴,凤元九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师兄自然历害。”

幸敏之哼笑一声,似是心气儿顺了一些。

踏着飞剑飞到与凤元九一样的高度,一搭凤元九的肩膀,催着他上山:“想要崇拜为兄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还是赶紧去拜师为妙,莫让师父等急了。”

“师兄所言极是。”凤元九一理衣袍,转头看着幸敏之,“还请师兄引路。”

幸敏之抬眼望了一眼通往林间深处的小径,将飞剑浮于空中,对着剑身毛手毛脚地理好了有些凌乱的道袍,这才神色一整,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往山上走去。

凤元九若有所思地扬了下眉,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