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良久,没有得到回应,凤祥玉暗运真元于眼上,壮着胆子抬眼快速瞄了一眼,眼睛生疼。

随之而现的无形威压迫得他挡着眼睛往后连退了几步,直至倚住了仿佛被虫蛀空了的门框才堪堪稳住身形。

待得威压褪去,凤祥玉假模假样地一抹额头:“亲爹!您没事儿考校我作甚?”

趺坐于云床上的人,容貌与凤祥玉别无二致,只是气质大相径庭。

凤安澜粗布衣袍裹身,随手折的一节带着嫩芽的树枝挽发,仿若虚无缥缈的仙,周身不带一丝烟火气:“汝之向道之心若有九哥儿一半坚定,汝也早就成就洞玄了。”

凤安澜敛了气势,凤祥玉便敢抬头看自家父亲了,看着明明几千岁的人却比他面相还年轻几分的父亲,凤祥玉惫懒一笑,说:“父亲,您还是饶了我吧,长生之路艰难,我吃不了那份儿苦!”

凤安澜轻叹了一声,没再说他:“九哥儿的缘法不在凤家,随他去吧。”

凤祥玉盯着凤安澜抱怨:“那可是小妹唯一的骨血,小小的年纪带着个小童下山,您就这么轻飘飘地一句缘法不在这里就完了?”

凤安澜淡淡地看了凤祥玉一眼,没有言语。

凤祥玉缩了下脖子,壮着胆子说:“大道忘情,个个追寻大道求长生求得一点子人情味儿都没了,求到了长生又有什么意思?”

凤安澜并指虚划,画出了一枚紫色的字符印在了手边的一截木片上,拂袖扫向了凤祥玉的面门:“你现在送于他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