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东方苦笑:“舅舅是郾都市立六院的院长,也是颇负盛名的心外专家。”
我意会,用力抱了他一下,房间都没顾得上退便驱车去了西郊的通航机场。本来飞郾都的申请是很难通过,好在本家伯伯是先进企业家,因为业务关系经常要飞郾都,他知道我着急特意托人疏通了一番,待我们到西郊机场的时候,飞机已经准备就绪。
三十五分钟后,飞机降落在郾都市北郊的通航机场,本家伯伯家公司驻郾都办事处的负责人开车把我们一路送到了郾都市市立九院,临走前给我留了张名片,让我有事找他。
我们和樊院长夫妇是前后脚到的,我们下车的时候他们刚好也从出租车上下来,樊东方拉了我一把,我跟给我们充当了司机的大哥点了下头,紧走了两步跟了上去。
樊院长我是见过多次的,第一次见着他脸上少了往日里温和浅笑的样子,显得格外严肃。至于樊夫人,我一直以来都是只闻过其声未见过其人,在我的想象里她应该是一位温婉知性的女性,至少也该是长发披肩知书达理的,然而,实际上她却是一位英气干练的女性,短发、中性,唯独红肿的眼睛为其添了一丝柔弱。
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两眼的功夫就到了樊院长夫妇近前,不算是初次打交道我却莫名有些心虚紧张,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爬上了他们爱子的床。
樊院长看见我似乎略感意外,扫了我一眼跟樊东方说:“进去再说。”
樊东方揽着樊夫人的肩跟了上去,还不忘反手拽住了我的手腕,我偷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樊院长的背影,默默挣开了樊东方的手。
樊东方回头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想说什么,但近在眼前的外科楼让他熄了心思,招呼了我一声便揽着樊夫人匆匆跟着樊院长进了电梯。
东方晟在十楼手术室里急救,我们赶到的时候手术室门外只等着两位女士:年纪稍长一些的那位看上去四十左右岁,衣着时尚,眉宇间有几分浅淡的忧虑;年轻一点的那位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公主裙,眼睛哭成了桃子,见着樊夫人更是直接扑进了樊夫人的怀里:“姑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