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东方颔首,“嗯。”了一声。
我白了他一眼,嗤笑:“甩锅也要有点诚意啊,樊先生。”
樊东方解了车锁,把他车钥匙抛给我:“我从不甩锅。”
樊东方车上多了两个风口香薰——一毛硬币大小的紫色布面纽扣,甜橙香味,完全不符合樊东方的风格。我扫了一眼香薰,发动车子:“你不是说香薰有害健康吗?”
樊东方顺手把香薰摘下来丢进了杂物箱里:“樊思羽给我装的。”
樊思羽就是他那个对他当众示爱的堂妹,我想了想樊思羽的穿衣风格,说:“也不像樊思羽的品味。”
“当然,这是李南蓉买的。”樊东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仿佛在坐等我吃醋一样。
我本来还真是有点吃味的,被他这么一看又没脾气了,笑骂他:“招蜂引蝶的老狐狸精。”
樊东方掐着我后脖颈推了一下:“惯的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我先踩了一脚油门,把车开出了停车场,才道:“您这是恼羞成怒了。”
樊东方笑骂:“好好开你的车吧。”
我把樊东方送到了菲斯特,目送着他去跟一个女人共进晚餐,如此描述下来真他妈有点讽刺,但事实就是如此可乐。
我叼了根烟,坐在他车里抽完了,随后也进了菲斯特。
没有盯梢的意思,我没有那么low,我纯粹是祭一下五脏庙,总不能正值饭点从这离开再绕世界找吃饭的地儿去,吃完再赶回来接他,那也太惨了点儿。
我有菲斯特的高级贵宾卡,倒是不愁没有位子,我点完餐后给樊东方发了条微信:吃完吱一声,我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