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看得心中惴惴,下意识交叠起双腿,挺直了腰背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审问者姿态,将萦绕在心头的疑问脱口而出:“让你放我鸽子的突发事件是什么?你怎么会和你的堂妹盛装出现在菲斯特?”
樊东方莞尔,骤然绽放的笑意极为欢畅愉悦,是那种猎人终于猎到守候良久的猎物那种欢欣,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已经将心中所想表达得清楚明白——总算问出口了。
我被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抓起手边的蜘蛛侠抱枕朝他砸了过去:“老狐狸!”
樊东方接住抱枕,笑吟吟地看着我,说:“临时被我妈叫去参加了一场不能不去的家宴,家宴结束小丫头拿你要挟我,我只好带她去那里封口。”
“……”我盯着他嗤笑,“樊先生,您这是糊弄鬼呢?”
樊东方斜睨着我似笑非笑:“刚乖了一点,就又不老实了?”
我白了他一眼,怼他:“言听计从从来不是我的风格,您要是喜欢那样的我只好忍痛劝您给别人晋升老板娘了。”
樊东方指着我笑骂:“你这是要上天啊?”
我白了他一眼,问他:“您还记得您是来干嘛的吗?”言外之意就是提醒他,他是来跟我解释求原谅的,不是来教育管教我的。
然而,樊东方显然并不打算理解我的言外之意,本来坐姿板正优雅的他突然把脚搭在了茶几上意态慵懒地倚着沙发靠背,理所当然地说:“我应你之约,来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啊。”
我:“……”
樊东方伸脚踢踢我的腿:“怎么?三个小时前说的话,还没隔夜呢就想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