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道:“不是说我身子弱不能接近那些伤患?”
“我不让您就不来了?往日也没见您听过劝!”
六皇子低低笑了:“是我不对,明儿起,我每日去找你。”
苏静云被笑得耳朵都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道:“不能去!”
六皇子笑够了,才问:“兰筝那日与你说了什么?”
苏静云抿着唇不做声。
“她自幼在军中长大,有几分男儿心性,素来心直口快,若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你告诉我便是,不必往心里去。”
苏静云心里好似翻了醋缸子,酸溜溜的,酸得眼圈儿都红了,她低着头,轻声道:“我自是不会往心里去。”
六皇子又道:“我与她是多年好友,旁的也没什么。”
苏静云暗暗反驳,没什么,却还鸿雁往来!没什么,却言语间诸多维护!
六皇子抬起苏静云的下巴,这才看到她隐约哭了:“你知道我与她相交匪浅,所以见她第一眼,便开始生闷气?”
苏静云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她也不知为何,似乎隐藏多日的委屈终于被人发现,便再也不必憋着。
六皇子取了帕子,替她擦眼泪,举止间有些慌乱:“莫哭了。”
苏静云却不管不顾,自顾哭得伤心。
帕子湿了大半边,眼泪却仍没止住,六皇子捧着苏静云梨花带雨的脸,突然低头亲了上去。
营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喉咙间溢出的呜咽声,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静云的哭终于止住了。
六皇子摸了摸她的脸,道:“这易容术确实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