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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陈氏便想起要好好教导苏月儿礼仪。经过这些事,她也看明白了,苏月儿被溺爱多年,性子自私凉薄,若再不把她掰过来些,将来还不知要惹出什么祸事,到时候,丢的可是她的脸面!

这一日,苏月儿练走路练了两个时辰,只觉得全身腰酸背痛,突然听到有人来访,心下一喜,忙回了屋子,还美其名曰避嫌。

陈氏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没成想,来的人竟是王蒙,王蒙是相府的二管事,府中一应对外事务,均由他处置,此番过来,同时带来了相爷的指令。

“夫人,相爷吩咐了,咱们相府没道理白白要旁人倾家荡产来养孩子,不管月姑娘的病是否还要请那位言大夫治,言大夫提到的诊金和药钱都得补给他。”

陈氏道:“我来之后,去谢过苏家,但他们不肯要我的谢礼。言大夫那儿,若按他的说法,太多了。”

“苏家那边无需夫人操心,相爷自有安排。至于言大夫,相爷亲自备下了谢礼,吩咐我交给海清,此事由他去办,夫人也不必过问。”

陈氏捏紧了手心的帕子,相爷的这番吩咐,莫不是在责怪她不会办事?

“相爷吩咐了,此番开销,府里出一半,三房私库出一半。”

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陈氏深深吸了口气:“一切听从相爷安排。”

王蒙到的第二天,卫海青便来了樊城,敲开了陈氏租赁的院子。

将匣子交到卫海青手里,王蒙道:“那就麻烦你了,我就不过去了。”

卫海青略一颔首:“其实言大夫的性情很随和,只是为人直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