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儿。”徐嬷嬷看着晴月沉声道。
“这……怎么可能?”晴月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这事太意外了,她能猜想到念春或者念夏,但绝对没有猜到燕儿这个粗使丫环,“燕儿那么可怜……她怎么会盯着奴婢,会不会正巧?”
“这丫头在你出门后,从房间里出来,转到了后面,之后又偷偷回来,她才回来,你也就回来了,一前一后,没隔多少时间。”徐嬷嬷道。
“姑……姑娘?”晴月眼巴巴的看着虞兮娇。
虞兮娇唇角勾了勾,“昨天埋下的地方,有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没有,奴婢特意看过,昨天埋的时候也很小心,今天就更注意了一些。”晴月连忙摇头,今天去埋的时候,特意小心的查看了许久,这才动手埋下的。
虞兮娇在桌前坐下,伸手把放置在一边的佛经拿过来,对着灯光照了照。
“晴月,你为什么这么相信燕儿这个丫环?”
“奴婢觉得……她可怜,她生母又是这么一个人,平时干活也上心,怎么也不可能会是她。”晴月轻咬了咬下唇。
她真的不相信燕儿会是紧紧的盯着自己埋碎纸,图谋不规的人,可偏偏今天姑娘让徐嬷嬷在边上的屋子里早早的盯着自己,看看自己昨天所说的黑影是不是真的。
燕儿很可怜,但徐嬷嬷也不可能说错,晴月的背上不由的开始冒冷汗,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昨天眼花了,让姑娘跟着虚惊一场。
“可怜之人未必没有可恨之人?这世上若是能这么简单的分成黑白,又岂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虞兮娇挑了挑眉,忽然手一顿停住。
“徐嬷嬷,拿一把剪刀给我。”
徐嬷嬷回身到里间,在才收拾起来的针线包里,找到一把小剪刀,拿出来递给虞兮娇,不安的道:“姑娘……”
虞兮娇摇了摇手,伸手接过小剪刀,对着佛经的封面边角处剪敢下去,而后又在其他的一处边角也剪了一刀。
放下小剪刀,伸手在封面上摸索了几下,忽然从里面摸出一块布帛。
布帛是折起来的,就塞在封面的夹缝里,而夹缝也是粘合的,如果不剪开封面,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面有一块小小的布帛。
布帛摊开在灯下,上面暗沉的看似血迹一样的斑点,其余是一些古怪的字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背心发寒。
晴月声音在颤抖,脚下发软:“姑……姑娘,这……这是什么?”
虞兮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顺着昨天晚上的思路,她一直在想,想着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像自己所想的,必然不只是这些,应当还有些必要的引发、或者强力认定条件。
光一些深埋的纸和绸带,就算多了些什么,也不足以说明自己就是在行巫蛊之术。
所以,这就是最有力的佐证了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灯光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幽寒,钱氏狠毒至此,不但要自己的性命,还要了自己身边所有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