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列夫和尼基塔在成为世界冠军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么势均力敌的对手,他们的冰迷们也理所当然地可以用享受的心态观看他们的每一场比赛。
但这一次不同,他们很紧张,紧张感会让人高度兴奋,也会显得失控,捂脸咆哮扯着嗓子大喊,疯狂的甚至有点狰狞,不亚于此刻被苯基乙胺刺激大脑的黎昕。
黎昕说,赢了我让你闻信息素。
冰迷大叫,干死那两个小子,你们赢定了。
某方面来说,失控的程度几乎一样。
穆焕在他们成功完成了【五周抛跳】后,不悦地蹙了一下眉,旋即压在黎昕后背上的手松开些许,轻声说:“好啊,说过的话就不准变了。”
黎昕却被这次疯狂的掌声惊扰,忍不住地回头看:“他们刚刚跳什么了?不会是五周抛跳吧?成功了?”
“勉强算是吧。”穆焕说,“落冰有点小失误,丢掉的goe足以填平他们前面超过的我们的部分,只是结果还要继续看。”
“那我要继续看吗?”
“看你。”
“我……还是不看了吧,心脏受不了。”黎昕说完又把头埋进了穆焕的肩膀里,像一只胆小的兔子,藏着脑袋却露出了屁股和耳朵。
穆焕的手在黎昕的手背轻轻地拍,目光始终落在冰上。
他很紧张。
他也确实很在意成绩,可以拿第一名,为什么要拿第二名。
但即便那种紧张感就像是迎面而来的剑尖,都已经快要触碰到他的眼球,他依旧没有躲避的打算。
人是一个需要成长的生命个体,他被迫成长的很好,足以平静地应对任何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