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心中打鼓,把手机放回茶几上,坚持不到两分钟,又把手机拿回来,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抵消掉丝毫压力,最后靠到窗边,清了清嗓子,拨通江铎的号码。
江铎接得很快,“周意?”
周意立刻换了个姿势,“……我刚才在洗澡,没听见手机响。”
“洗好了?”
“嗯。”
“头发吹了吗?”
“吹干了出来的。”周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种谎,江铎一问,他便下意识这样说。
江铎不疑有他,说道:“你那边在下雨,会降温,多穿点的衣服不要感冒。”
周意:“……”
这几天他并没有把江铎的事抛在脑后,相反的,一直在做心理建设,还见缝插针地模拟了一些和江铎说话的场景,主要是训练自己如何应对、如何不被江铎撩得晕头转向,还设置了一个“清醒词”时刻牢记。
计划做得很详实,真正和江铎通话时一个字都没派上用场。
周意只知道江铎在关心他,而且语气很温柔,心里熨帖舒服,出差两天的劳顿都被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化解了。
“哦。”他呆呆地说。
江铎问:“出差累吗?”
周意:“累……呃,好像也不是很累。”
“那就现场和同事们多学点,有什么不懂的回来我再教你。”
“哦,哦,”周意连哦了两声,突然警惕,“回来再教你”是什么意思?是在约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