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那股气消了,他便控制不住地去想,江铎为什么要对他避之不及?
江铎说和他只是合作,合作结束理应断了联系。可明明在他们合作之前,江铎还去接过他、留他在家里过夜。
那时没有任何人能预见后两个月的事,如果江铎对他的种种真如他自己所说只是出于合作关系,那在合作没开始时,为什么要给自己讨厌的人天使投资?
江铎在最忙的时候还抽空耐心地给他讲解问题,还带他去滑雪散心,这些并不在他们的合作范围之内。
而且……
那天在酒店里,江铎对他那么温柔,根本不像是对待仅仅是合作伙伴的人的态度。
没有任何道理,只是一种直觉,周意确信——他做错了什么事惹恼了江铎,江铎是真的不想理他了。
再也不联系。
光是想想周意便觉得心口发酸,干脆彻底缩进了壳里。
永远不出来,也就不用再面对这些了。
孔宴耐心地等了一周,没有等到周意的答复,按捺不住约了周意几次。周意赴了两次约,每次孔宴都有意无意往重新开始那个话题上绕,周意近来光顾着烦恼,根本没有心思想复合的事,推脱了几次,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对孔宴,好像没有那么迫切了。
“对不起,”
周意像个上了发条的木头人,在孔宴的紧追不舍之下一点一点拨开屡次拖延回避的表象,看清了埋藏在各种借口下的真正原因。
周意被这个结论惊得不轻,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结论指向的另一种更危险的可能。
他近乎木讷地盯着桌面看了几分钟,最后迟缓地回过神来,带着惊奇与万分抱歉,以一种商量的口吻对孔宴说:“我最近,真的没有心情想这些,暂时……算了吧。”
孔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早在周意几次回避时他就有所察觉,但真的听到周意亲口说出来,冲击远比他想象的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