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没来由地想到了江铎的手,回味起江铎握住他的手时的感觉,忍不住伸手去碰了一下笔身,指尖刚刚传来凉滑的触感他便刷地往后一缩,短暂地怔忡之后,强烈的羞耻感蹿上脑海。
——在干什么?
周意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再退两步,心头突突跳,转身逃出了书房。
晚饭时,江以柔旁敲侧击地问起周意:“小周还住在你那里吗?”
江铎正和江濯说话,抽空朝着江以柔点了下头。
江以柔一手抚在脸侧,用她特有的忧愁语气说:“下次带小周一起回来吧,把人家一个人扔在那边多不礼貌?”
“……”江铎动过让周意在江以柔面前扮演他的男朋友的心思,想了想还是澄清了他和周意的关系:“我和他只是朋友。”
江以柔:“朋友?”
江铎:“嗯。”
江濯:“可是他吃醋了。”
江铎拍拍江濯的头说:“不是吃醋,是好奇。”
江濯:“有什么区别吗?”
江铎:“吃醋是因为喜欢,好奇就只是想知道,即便是讨厌你的人也会有可能想知道你的近况。”
江濯若有所悟:“原来如此……”
吃到一半去书房打电话的江父回到餐桌前,照例问了江铎的近况,听闻他挖走了罗靖宇,向来不苟言笑的江父也露出些笑模样,连说了几句“不错”。
江以柔看着安静吃饭的小儿子,再看看沉稳地和丈夫交谈的大儿子,心下不免失望——什么时候家里能多一个闹腾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