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家,但是又不想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走过,周意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做好心里建设,装作玩手机的样子穿过过道下楼去了。
晚上七点,江铎一进家门就看周意意志消沉地瘫在沙发上。
江铎:“你——”
周意有气无力:“我洗过澡换过衣服才躺的。”
江铎换好衣服便进了书房,一个多小时后出来,发现周意还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打开客厅的灯说:“要睡去卧室睡,我不——”
“你不喜欢在客厅看到异物。”周意翻了下身。
江铎:“……”
江铎明确感觉到了周意想要交谈的欲望,事实上他刚进门时就察觉到周意其实很想跟他说话,要说什么他也能猜个大概——第一天上班时还劲头十足,第二天回来就变成这样,十有八九是在公司受挫了。
“你这里有酒吗?”周意问。
江铎:“没有你能喝的。”
周意腾地坐起来:“我怎么了!凭什么你能喝我不能喝!我付钱就是了!”
江铎:“……”
周意:“……”
江铎转过身,周意忙扒到沙发上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铎没理他,走到吧台边从放着酒瓶的方格里取出一瓶酒,从下面的格挡里拿出两个方形杯子,各倒了半杯酒,然后在其中一杯里加了等量的饮料把杯子推向外沿,抬头问:“那是什么意思?”
“……”周意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慢腾腾地从沙发上起来挪到吧台边,拿起其中一个酒杯尝试着喝了一口。
酒很烈,周意呛得咳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闷头喝了一大口,咕咚咽下去,喉咙一路似火烧,胃里迅速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