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铎说的太多,周意简直记不过来,干脆囫囵个地骂回去:“总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面冰一面火,周意跳脚反击,江铎等他发泄完才轻飘飘地说:“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没有需要挽回的人。”
周意一哽:“……”
周意被一剑封喉。
江铎解释了一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才能知道怎么补救。”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周意像个寄住在恶毒亲戚家的小白花,有求于人,只能仰人鼻息忍辱负重。
“……你说。”
“爱情是有保质期的,尤其是面对孔宴这样心性不定、喜欢追逐刺激和新鲜感的人。”
江铎换了一种周意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说:“爱情就像一罐海鲜罐头,暧昧期是不断往里面添充原料,一旦确定关系盖子就被揭开,无论怎么保鲜也总有腐败的那天,”
周意走神:为什么是海鲜罐头?水果的不可以吗?
“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在最佳食用时间内吃完,扔掉空壳,饿的时候再找下一份。但如果你不想扔想吃得久一点,要么把它放进冰箱里延缓腐败,要么把变质的东西挖出去填充一些新鲜的原料。”
江铎话里话外将爱情比作商品,更是用上“扔掉”这种随便的字眼,这对周意来说是一种亵渎,他忍不住争辩:“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才这么消极?真爱就不是这样的,你遇不到不代表没有吧?”
江铎罕见地语塞。
他考虑过温室里的花瓶会有些天真的想法,却没想到会天真到这个地步,他忽然理解了薛逸口中的单纯天真是什么意思。
“真爱存不存在不是重点,”江铎退一步说:“就算存在,显然你和孔宴之间不是。如果单凭你们之间的爱情就能挽回孔宴,你就没必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