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铎暂时把脱下来的大衣搭在手臂上,转过身低头看着周意说:“我们是互惠互利没错,但是就算没有你我还有其他备选方案,而你显然已经把一切希望都押在了我身上,没有多出来的退路。”
周意还想嘴硬:“谁说……”却没“谁说”出个所以然来。
“还没开始谈判就把底牌暴露给我是你做的第一件蠢事,处于一段弱关系中的弱势地位没在第一时间留我的号码导致只能被动等待是第二件,这种时候还要维持毫无用处的面子浪费时间是第三件。”
江铎不留情面地说:“放弃更节省时间的方法跑到别人家门口漫无目的地等,你是觉得我知道你等了很久会很感动?”
周意被江铎逼得节节败退,他不觉得江铎说的有什么道理,却想不出合适的话反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堪道:“我只是没给你打电话,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听不懂好话是第四件,”江铎把大衣挂在衣架上,“现在如果有任何人和你竞争上岗,你早就被淘汰出局了。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一直这么没脑子,帮了也是白帮。”
周意听懂了,江铎的意思是他是个很差的合作对象,但凡能找到其他和罗靖宇合作的渠道,一定会放弃他。
周意从来没被人这样讽刺过,脸上火辣辣的,连身上都要烧起来似的。
“你……”
这几天他全凭着一股希望熬着等江铎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人结果上来就被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他绞尽脑汁想反驳,一时又急又气,眼前陡然一晃,模糊间腰好像被人揽住,再睁眼时,一股特属于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
周意望着病房的天花板,视线下移看到床边立着一个输液架,长管垂下来连在他的手背上。
外面传来说话声,江铎拿着几张单子推门进来,见他醒了转身朝门外说了什么,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门外进来走到床前问了他几个问题。
“没什么大事,这两天不要做剧烈运动也不要熬夜,回去按时吃饭吃药。”
“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