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以前的事了,江铎稍微回忆了下才想起来,“没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这段时间他都要泡在酒里了。”
江铎:“……”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意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接受不了别人说实话。也许他身边的人并不都是想看他的热闹,也许有人劝过他,只是他太执迷不悟不识好人言,久而久之就没人愿意吃力不讨好地唱黑脸了。
事实恐怕正是如此,温室里的植物格外惧怕霜雪,江铎自认为中肯的话对周意来说不啻于一场冰雹,对他的打击程度非同一般,而他选择的方式是逃避,宁可沉湎于酒精也不去面对。
江铎无意造成这样的局面,但也觉得其中多少有些他的责任——那天还有另一种不违背他的原则的处理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他不是不清楚周意是怎样的人,事实上他早知道那句话对周意的杀伤力不低,最后还是选择说出来……大概是因为他对孔宴的看法,让他在进退皆可的局面中选择了不再置身事外。
江铎追求应然方面的完美,不喜欢在了解一个人之前预设立场,任何倾向都有可能阻碍他的判断。
他被卷进周意和孔宴的事件中是一场意外,理想的情况下他应当避免和这其中的任何人建立情感联系,从而在这件事里全身而退。
如果周意喜欢活在梦里,他就不该出于对孔宴这个人的厌恶,向客户提供任何形式的叫醒服务。
“想什么呢你?”薛逸在江铎面前挥了挥手。
江铎回过神,不太愉快地说:“在想你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罪魁祸首。”
薛逸诧异:“什么祸首?”
“算了,”江铎毫不留情地嘲讽:“好好活着,别再给我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