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苦着脸撇了撇嘴,喊宁袖儿道:“爹……”
一旁的嬴画震惊了。
司焉:“……”千防万防还是让宁袖儿给得逞了。
对于廉贞的表现,宁袖儿表示十分满意。
宁袖儿这次来国师府,又是要住上好几天,而将军大人的原话是让宁袖儿记得每天练武,不要给将军府带来麻烦,并且将一些礼物带给司焉就好了。司焉摇头对宁袖儿道不必送什么礼物,宁袖儿却苦着脸道你一定要收下,这是自家爹精心准备的。司焉无可奈何,便让宁袖儿将里屋给拿出来,然后宁袖儿提了一块腌肉出来:“爹说他让娘弄了好久才弄好,味道可好了。”
……将军府的质朴是有目共睹的。
这一次再回到国师府,宁袖儿仍是每日和司焉一起在后院里面教廉贞做人,而廉贞天资聪慧,学东西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宁袖儿干脆撸起袖子开始教廉贞练起了武来,而司焉则琴棋书画一样也不肯放过,从写字开始教了起来。如此又是一个月下来,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十分充实,宁袖儿甚至觉得她和司焉对廉贞甚至有种严父慈母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不坏就是了。
某日在后院当中看着廉贞写字,宁袖儿便将这说法对司焉说了出来,司焉默然之后,只低声说了一句:“我没有那么蠢的女儿。”
宁袖儿头脑一热道:“那你有这么漂亮的孩子她爹嘛?”
司焉霎时之间不说话了。
调戏过头了,宁袖儿在心中暗暗懊悔,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解释一下,或者稍微掩藏一下自己的心思,她左顾右盼着,正打算说廉贞的字写得真不错,那边司焉却缓缓开了口:“袖儿。”
司焉还是很少这样叫宁袖儿的名字,宁袖儿一怔,连忙道:“在!”
司焉又道:“你还小。”
“你也小。”宁袖儿连忙接了一句,随即见司焉又沉默了下来,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年纪差不多……”
司焉笑了一声,低声道:“你上次说让我长大了娶你。”
“对,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宁袖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支吾道。
司焉声音低柔:“我在想,你或许还不大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将来或许会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
宁袖儿睁大双眸,摇头认真的道:“不后悔,我以后绝对不会后悔这些话。”
“当真?”司焉又问。
宁袖儿见司焉的神色,立时觉得有戏,连忙坚定的摇头道:“这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司焉静静盯着宁袖儿的双眸,紧抿着唇半晌道:“那……若是将来,你还没有后悔自己曾经说过的这些话,我就娶你。”
宁袖儿怔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司焉,好似还没有听懂司焉这话的意思。而司焉说完这话之后便又紧紧闭了嘴,然后接着看廉贞写字。一直过了好一会儿,宁袖儿才忽的大喊一声:“你刚刚说……你答应了?!”
司焉点头,而正在写字的廉贞则一脸茫然地抬起了头来,看看司焉,又看看宁袖儿,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毫无头绪。
宁袖儿笑了起来,一把抱住廉贞,兴奋的道:“廉贞!!你娘肯认我们父女俩了!!太好了!!!”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司焉也没有多说,只随着宁袖儿这般高兴,然后自己也不自觉扬了眉梢。
自从得到了司焉这句话之后,宁袖儿整个人就活跃了起来,就连走路似乎都是蹦着走的,逢人便开始笑,吓得嬴画好几天都用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看。而这日嬴画再端着茶水到了后院当中之时,司焉问到:“这段时间司覃那边怎么样了?”
这段日子司焉要教廉贞,便借此机会将国师府的许多事情都交给了司覃去处理,一段时间下来,效果也并不差,司覃也果真不愧是国师府的大少爷,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与司焉这熟悉国师府一切事情的比也是丝毫不差。嬴画点头说了一下近期的情况,末了才低声道:“司焉大人,今日一早太子派人松了一封信过来。”
司焉微微皱眉,一旁的宁袖儿也听到了这话:“太子?他是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样了?前段时间楚佑就是被他这么给害得被贬的,司焉你千万要小心。”
“我明白。”司焉安抚了一下宁袖儿,这才从嬴画的手中接过了信看了起来,宁袖儿坐在司焉的对面,也看不到信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只见得他看着信不久就皱起了眉,神色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