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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的眼前有一瞬的模糊,那是大脑充血的应激反应。

挥鞭的人是审判庭审讯的老手,他们知道打在哪里能让受训者最快的交代出实情,那里的皮肤最疼,也最难痊愈。

审讯者并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一般审讯

只需要对他们施加一些对于精神力的控制,就可以让他们轻松地交代出实情。

但乌利亚太过特殊,他的精神力高到甚至爆了审判庭的几架精神力控制仪。

所以这刑法又变回了最原始的虐待,屈打成招。

兰斯洛特推门走进去,每走近一步,离那个男人也就更近了一步,触目惊心的场面逐渐收入他的眼底。

在血泊中的男人双手被桎梏在身后,双膝微微分开跪在地上,头随意的垂在胸前,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湿。

有人推门进来他也好似没有察觉,头依旧低着,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而昏了过去。

他的身上遍布着一道道骇人的伤痕,每一处都在向外渗着血,鲜红的血液打湿了破烂的衣衫,随着身体的轮廓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那件衣服还是在那颗星球上穿的衣服,这一路回来都没有换过。

地板上的血污重重叠叠,有的早已干涸成暗红色,有的却还是鲜红,如初开的玫瑰妖异。

血液中有着大量的信息素,整个审讯室二十四小时开着空气循环装置也依旧没有将这审讯室内信息素的浓度降低分毫。

审讯者见兰斯洛特来了,侧身向他行礼。

兰斯洛特觉得这场景可笑又可悲,昔日的英雄被人拷打虐待不成人样,他这个骗子倒被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