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什么时候会好?”周寒又问。
“这个不确定,半年或者一年,或者更长。”
“半年?!”周寒没想到这么久,“能做开颅手术取出来吗?”
“不推荐,这种能自己消下去的肿块没必要,成功率太低不说,而且很容易就会对病人造成其他的脑部伤害。”
听医生这么说,周寒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沉默着,却听伍晨问,“能直接告诉他,他忘记的事情吗?”
这个问到了关键,这也是医生刚想要说的,
“不能。”
“这是病理性的记忆缺失或者紊乱,不是心理性的,你就算告诉他他也想不起来,还会造成病人的心理负担,更会认为你们在欺骗他。”
“如果告诉他真相的人多了,他也不信吗?”伍晨又问。
“那看他愿不愿意相信那些人了,不过我劝你们,他外伤好之前,别刺激他,尽量都顺着他来,也别跟他提记忆的事。”
医生拿过来他的第二份验伤报告,“就刚才,他伤口裂开又重新缝了一遍,那么长的伤口缝了整整84针,就算打了麻醉,等麻醉过去也是痛苦难忍,所以我建议你们既然是病人亲属或者朋友,为他好就别这样反复折腾让伤口裂开再缝合,对我们重新缝合是一种徒增的工作量,对病人也是种折磨。”
周寒越听越难受,“那他有内伤或者……器官伤吗?”
“内伤倒是没有,就是肾……”
“他伤到肾了?!!”周寒惊呼出口,都忘记控制了音量。
伍晨不经意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那老医生也不太懂他为什么对肾这么在意,还跟他一板一眼的解释了起来,“众所周知,我们的肾是在后腰的位置,他这个伤是从肩膀斜对角划到了后腰下方,要不是到下面伤口变浅了,只是划破了肾外面的薄膜,没有刺穿肾脏,否则还真有可能造成永久性肾功能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