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就想:要是当初没生这个孩子就好了。
等到孩子大一点了,不随便乱哭,也不满处拉尿。
她以为自己终于从噩梦中脱身了。
然而并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母体没有给他足够的营养,使得他体质很弱,三天两头的生病。
那时候,她正值工作上升期,白天像个陀螺一样脚不沾地,饱经上司领导的摧残。晚上回到家,得不到一丝一毫的解脱休息,还要马不停蹄的照看孩子,带孩子就医,哄孩子吃药。
在她精神最为崩溃的一段时间,她甚至有想过让孩子活活病死,或是用枕头将他闷死。
不过每一次和姚琦的那双纯净无知的大眼睛对视,都会让她猛然从压抑的窒息中清醒过来。
这是一条命。
人命。
不是阿猫阿狗,更不是玩偶。
又过了一段时间,姚琦总算到了可以去幼儿园的年龄。
她想都没想,当即找到一家可以完全托管的幼儿园,毫不犹豫的将他送了进去。
那一次,自己离开前,姚琦也是给了她一个像刚刚那样的眼神。
那时候,她不懂,只觉得卸下了身上的重担,她终于可以摩拳擦掌,在职场大干一番了。
三年的幼儿园生活一晃而过。
好不容易被她甩开的包袱又被送了回来。
她尽可能的慈爱,违心且努力的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