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林淮会威胁他一辈子,会掌握这个把柄成为他永远的绊脚石,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存在。
陆寂川目光很冷,也很坚定的说:“我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柳承见他不想说原因也不会多问,点点头说好,要我来做吗?
陆寂川把手搭在桌子上,用指尖抠桌面上残留的一点蜡油,修剪干净整洁的指尖陷入那一小块蜡油里,像一块泥潭,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了。
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缓缓的说:“我自己做。”
他要亲手,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狗崽子,送上天。
闷热的夏日傍晚,林淮刚训练完走出游泳馆,就猛烈的打个喷嚏,背后激起一阵冷颤。
天还没完全黑,浓烈的火烧云几乎把整片草场都笼罩起来,像打翻的,喷薄而出的粉色颜料,又像一张由暧昧编织的粉红色的网。操场两侧的高大树木郁郁葱葱,不知名的花骨朵散落一地,从天到地连结一片,配上操场上窸窸窣窣的人群,是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
林淮举起胳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高三后他整天泡在游泳馆里训练,文化课去的少了,班里的人都不太熟悉,偶尔一回去又要听那些女生大呼小叫的喊他‘冠军’回来了,吵的他很烦。而游泳队里那些也没什么亲近的,想来想去还是给周天阳打了电话,想叫他一起去校外吃点东西。
周天阳最近好像很忙,今天下午的训练都没来,以前他们俩总腻在一块的,可能最近他脑子里都是陆寂川忽略了朋友,所以也不知道他忙什么。
他发微信没人回,打了语音也不接,最后只好拨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