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地方继续活着,你们人类管这叫做惩罚?”

秦郁之手下意识缩了一下,抬起眼看着阙安。

阙安声音调子还是懒洋洋的,语气中却带了几分质问:

“秦郁之,他可是想要你的命。”

秦郁之身?体往后?微倾,质问阙安道:

“然后?呢,我也要要他的命吗?”

两人打着哑谜,明明都知道指的是谁,说的是什么事,却偏偏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盯着阙安,索性把话摊在明面?上讲:

“人类有人类的规矩,他想杀我确实没?错,他这十几年来做过的勾当确实数不胜数,猎杀野生动物,做非法生物实验,谋杀未遂,这些罪不容诛甚至死有余辜,但是人有更恰当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法律和规则讲量刑,犯了错,自然有国家和法律来约束你,而?不是屠杀和杀戮,要人人都握着一把刀,像野兽一样,随时准备上手捅死自己对手和讨厌的人,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阙安凝眉,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刺耳的字眼:

“野兽?”

秦郁之叹了口气道:

“我没?这个意思。”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比喻的确实不太恰当,忘了顾忌面?前这只狗的感受,狗不算野兽,但好歹也算动物,和野兽如出一辙。

动物有兽性,人有人性,两者不分高低优劣,只是长年累月生长环境所造成的思维方式不同?而?已。

阙安冷冷打开?他的手,望着他道:

“野兽怎么了,有的人活在世上,活得还不如一只狗,又比野兽好到哪里?去。”

秦郁之沉默的看着他,灰雾色的眼眸对上黑色的眼,其中情绪不明,暗暗有风暴在酝酿,像是即将?展开?一阵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