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淡淡的笑了笑:

“你在我身边,会更危险。”

秦郁之凝眉道:

“什么意思?”

阙安缓缓摇头,面上没有动作,只有手指在不安分的掻着秦郁之手心。

人有人性,狼只有兽性。

说句不好听的,兽性大发, 他真的不清楚自己当时会对秦郁之做出什么事来。

在他把秦郁之推出门的那一刻,身体已经有些不受控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从倾倒流泻满地的酒液,到破碎扎人的尖锐碎片。

破坏力可见一斑。

到最后撕裂感从头上传来,他已经变得神志不清了,手什么时候贯穿了碎玻璃,瓶子是怎么被打碎的,他都不记得了。

而且是真的很疼。

跟他妈渡劫一样。

秦郁之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又因为刚刚才包扎过伤口,不敢太用力,不知是在想什么:

“真不怕死啊。”

阙安微微挑了下眉:

“你不也一样。”

不一样。

秦郁之想。

自己那不叫不怕死,自己是活麻木了,生也好死也好,对他来说没有区别,因为没有活下去的渴望。

但阙安不一样,他从来没有畏惧的东西,踩着刀尖划得遍体鳞伤后,忍着疼痛和伤口往上走,那才是迸发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