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酒量如何他不清楚,但他现在知道了,这俩酒量不会太好。

阙安哎了声,用棉签戳了戳软唧唧的耳朵:

“喂,醒醒,向组织汇报下什么感觉。”

感觉很晕。

但左耳朵已经没精力汇报了,只懒懒的蠕动了一下,最后实在是挣扎不起来,啪叽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躺下了。

右耳的情况也比左耳好不了多少,但还能勉强维持理智能说话,晃着身子道:

“嗯……那个……脑袋好高……好像要掉下去了……”

阙安:……

这到底是喝醉后说的胡话,还是真的指要从脑袋顶上分离开了。

他此刻也感到脑子有些沉沉的。

好在这时右耳又晃着身子开口:

“有裂痕啊唧唧唧……不要裂开……”

裂痕?

什么裂痕?

秦郁之和阙安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反应过来,秦郁之立马走到阙安面前,扒开头发丝,仔细观察着那对耳朵。

阙安比秦郁之高了半个头,不得不低着身子,让秦郁之好翻找。

接着,秦郁之就感到有两只手搭上了他的腰,不安分的停留在腰际。

“我站不稳。”

秦郁之:……

他此刻观察着耳朵,也没工夫和阙安纠结到底是真站不稳还是趁机抱他的事实真相,扒拉了一会儿头发,还真被他发现了玄机。

耳朵的根部是和头皮连在一起的,但从根部往上两三厘米,裂开了一条很浅的裂纹。

这么一看,其实右耳的比喻相当精确。

它们作为两朵小蘑菇,长在大地上,其实用不着连根拔起的方式摘掉蘑菇,直接从靠近根部的地方掰下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