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正漫不经心的点着屏幕。
他要求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上班的请求被秦郁之无情驳回,秦郁之的衣柜里的衣服和他尺码又不合,只好被秦郁之拽着来选衣服。
他向来对“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嗤之以鼻,他一身狼皮披了近二十年不也没换过。
被拽来后只闭着眼拿了套衣服草草换上,就坐在这儿等秦郁之来。
秦郁之站定在他面前。
光看背影,这和之前穿白衬衫的少年完全是两个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怎么能在一个人身上共存得如此融洽?
阙安抬起头,看着微微愣神的秦郁之,挑了挑眉:
“好看吗?”
秦郁之点点头,上下扫了眼衣服的褶皱:
“好看,这套面料和款式都不错。”
阙安很轻的笑了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了下秦郁之的眼角,一根掉落的微翘眼睫毛落到了指尖:
“我是说我好看吗?”
左耳朵捂着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脏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看好看秦总你快说啊!”
右耳朵脸上的红霞简直要飞出了天际,小声嗫嚅道:
“这谁能扛得住啊。”
导购员在旁看着这一幕,愣了愣神。
见到秦郁之的时候她感到了一阵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许是天生自带的气场让她无端紧张,但刚才少年轻轻抬手揩去秦郁之眼睫的动作,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就压过了秦郁之。
为什么?
秦郁之看起来比这个少年至少大了五六岁,多了五六年的社会阅历。
两个人此刻看起来,不像是资助和被资助的关系,而像是……处在暧昧期的温存情人。
不可能,必然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