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阙安把他拽到一旁,让他提醒秦郁之不忘吃药;

明天秦郁之旁敲侧击问最近垃圾桶里有没有烟头。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这两人的嘴一到了对方面前仿佛就成了摆设,面对面一句话就能说清的事,非要通过他这个传声筒来传递。

因为搞不懂年轻人的思路,所以刘管家夹在中间相当难做人。

一双耳朵摇摇摆摆,时而碰撞在一起,时而分开看看两人,仿佛也在低声私语,看着别扭的两个人。

秦郁之这周一直在外出差,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七天以来两个人第一次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

但依然没逃脱“两人面对彼此时就成了哑巴”这个万年定律。

秦郁之慢慢喝着菌汤,看了看对面的人。

刘管家如同磕cp的按头女孩一般,在心头狂呼呐喊:“抬起头,抬起头!”

然而阙安安安静静嚼着菜,没有要抬起眸子的意思,也没有发生互相对视一眼就彼此冰释前嫌的狗血故事。

秦郁之几不可闻垂下眼,放下勺子,离开餐桌。

当秦郁之离开以后,正在吃菜的阙安抬起眼,盯着秦郁之的背影出神。

刘管家抹了一把老泪感叹。

这两人彼此都挂念着,却都跟两个小孩子一样,彼此对峙着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谁先开口谁先输。

何必呢。

谁能先开口呢?

刘管家叹了口气,默默边收盘子边忧愁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