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阙安门外时,他鬼使神差的顿住,撩起眼皮往里看了一眼。

阙安睡觉不爱关房门, 最后被秦郁之说烦了也只会堪堪虚掩上,留一个缝。

万籁俱寂, 黑暗中只有闹钟扫秒的细碎声。

透过门缝往里看, 阙安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还十分让人省心的乖乖盖着被子,呼吸平稳。

看上去像是睡熟了。

秦郁之收回视线,想着自己真是多心了,揉了揉肿痛的太阳穴, 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躺下。

起床一趟又过了半来个小时, 秦郁之才又安稳合眼,睡意上涌,正朦朦胧胧掖了掖被角准备睡觉时, 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忍着困意他抬头往外看了一眼,门外一切如常,没有动静。

幻听?

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他懒得细想,背对着门侧过身,合上眼。

睡了不到两分钟,滚烫的热浪慢慢靠近,在他耳侧停留。

这份温度对他来说相当熟悉。

他猛的睁开眼,感受到放在自己腰间的指尖,正不安分的往自己身上探,背对着来人,他颤声道:

“阙安?”

对面似是顿了一下,但仅仅停了一秒,又紧接着继续往上探索。

酥麻的痒意透过指尖传到他腰间,他忍无可忍,翻身面对着阙安,一把抓住那节精瘦有力的手腕,沉声道:

“阙安,你想干嘛?”

清澈的黑色的眸子对上带着掠夺的血雾般的眼,两者对视。

黑眸仿佛具有净化人心的力量一般,对上的一瞬间,血雾仿佛散了一些,但尽管如此,还是在灰色的眸色映衬下显得很浓重。

阙安垂下眸子,缓缓推开秦郁之的手,把手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