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之闭目养神,只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赵安见秦郁之还是一副“任风八面吹来我自岿然不动”的淡然姿态,只好叹口气收拾起东西。

算了,秦总决定的事情,要是能劝得动,哪儿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从公司忙完,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赵安把秦郁之送回家,看着秦郁之近来明显憔悴不少的面容,忧心道:

“秦总,明天休息日,您就别来了,公司这边的事儿我来处理就行,您看您最近成天往公司跑,太磨损身体了,工作嘛,讲究可持续性发展,别太拼了,容创那边我盯着呢,有事儿我会及时汇报的。”

他听赵医生说进来秦郁之的身体不容乐观,咳嗽出血,气喘出汗,症状都有加重的趋势,后视镜里现出秦郁之苍白如纸的脸,赵安丝毫不怀疑,秦郁之再这样熬下去会猝死,这样哪儿受得了。

秦郁之没回答,静静靠着养神。

他最近都没什么休息时间,大多都是趁着工作空隙几分钟,养神闭目,虽然睡不着,但闭几分钟会稍微好受一点。

容创的事一天没结束,他就一天放不下心。

也不光是为了毛绒绒,这条暗黑的屠杀肯定会牵扯出庞大的利益链。

这些人靠踩着弱小无辜的尸身捞钱,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车辆缓缓驶入花园,秦郁之从车上下来。

凉风挥散了纷乱的思绪,他稳了稳心绪,打开大门走进屋。

客厅没开灯,之前阙安在时,他每次回到家客厅的灯都是亮着的。

亮堂温暖的灯下是沙发,沙发上卧着阙安,看见他就懒懒晃晃尾巴,示意他过来。

接着秦郁之靠在阙安身上给他顺毛,一人一狗舒服的陷在沙发里,窗外寒风肆虐,屋里温暖闲适。

而如今屋里空荡荡。

黑暗中没有走动声,寂寥而沉默,仿佛回归了秦郁之以前一个人独居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