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阙安对着秦郁之道:“我就不能裸着去吗?”

十分钟前,阙安对着一面全身镜,左瞧瞧右看看,半天没看出身上折减做工考究、制作精良的燕尾型小西装到底贵在哪里。

为什么要带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又是领结,又是项圈,娘唧唧的。

尾巴上那个蝴蝶结到底有什么用?

连狗绳都是什么意大利什么皮材质,有这钱能换几块实际点的肉吗?

秦郁之今天穿着和平日别无二致,只是身上略微喷了点杜松子香,看起来随意而又带了点特别,听到阙安的反抗,他随意不过脑说了句:

“你可以裸着等我回来。”

秦郁之说完这句话后,空气凝滞了两秒,秦郁之立马意识到,这句话带了些许歧义,他不自然的准备再找补两句话解释一下。

但心大如狗,全然只把这话理解成“不穿衣服就不让出门”,没脑补其中深层含义,只妥协的点点头,像是对恶势力的低头:

“穿穿穿穿穿,我穿我穿我穿。”

这套衣服就当是入场券了。

这场拍卖会拍卖藏品的钱尽数用来捐赠给公益协会,拍品都是一些具有收藏价值的字画古董一类,但实际价值远低于拍卖价,这也是慈善拍卖会的另一层解释。

名义上虽然是和气的慈善二字,实则能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是a市有名的大佬,商界各路兵马汇集于一堂,算是个结交新人脉,交换利益和打探消息的好场合。

所以拍卖会其实是个幌子,重头戏在后面。

全场除了秦郁之,各个心思都没放在拍卖台上,毕竟拍卖结束后的酒会才是重中之重。

秦郁之坐姿端正,丝毫不被周围喧闹和坐立不安的各色心绪所影响,还真看上了几幅字画,拍了下来,结束后工作人员把字画送到了秦郁之身边。

白色的宣纸上,黑墨力透纸背,跌宕遒丽,运笔有峰回路转之势,看上去颇有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