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之垂下眼眸,盯着河边的一丛锯齿草,没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行人从湖边回来后,刘导安排好了住宿和下午饭,打算晚上就出发去山上。

看日出的游客很多,大部分都选择晚上就驻扎个帐篷,住在山顶上,赵安原先询问秦郁之用不用把这整天景区的票都给买下来,以防人流太过密集造成意外,但秦郁之说不用。

刘导早早把帐篷搭好了,让秦郁之住进去。

赵安在旁边看着有些发怵,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秦总,您真要住帐篷里?会不会太冷了?

不是他胆小,是他真的听说过秦总以前出去玩然后差点出意外犯病的事,为了一次日出冒险,实在不值得。

刘导立马拉下脸,对于有人质疑他成果这件事相当不满:“你看看你这个年轻人,说的哪儿的话,这个帐篷材质很好的,不透风还宽敞,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帐篷了。”

赵安现在就是后悔,相当后悔。

他来的时候没想过秦总要住帐篷,不然肯定预先选好帐篷,做好保暖措施,他拦了秦郁之半天,奈何秦总态度坚决,没有半分动摇,也只好用了这边买的普通帐篷。

一番吵闹之下,秦郁之拒绝了要留下陪他的赵安,一个人总算安定的坐在山崖的一块大落石上面。

正是繁花盛开的季节,满片白色的小花颤悠悠伸展花瓣,往下扎根在泥土中,给人一种平平无奇的漂亮,一阵风吹过,带来一阵冷意,虽然有暖炉和衣物,但高处不胜寒,寒意透过厚厚的衣物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