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除了那座破破烂烂的小庙,其他地方不会有人烟。

庙里的人?怎么跑到这儿了。

跑得还挺远。

阙安向来讨厌这种明明能蹦会跳能闹,就是不能生活自理的玩意儿。

他低下头,叼起崽子奶味儿的衣领,丢到了冰冷的石堆上。

丢完垃圾一样丢掉崽崽后,阙安掉头就走。

他掉到一半受到了阻碍——尾巴上坠了个沉甸甸的东西,扯得他生痛。

他回过头,崽子正扯着他的狼尾巴,费力的往上攀爬,手中拽着几簇尾巴毛。

一人一狼体型差异过大,崽子只能堪堪勾住尾巴费力往上爬,口水沾到了尾巴上,中途还不忘停下来蹭蹭他屁股上的毛,嘴里咿咿呀呀的念叨。

阙安磨了磨尖锐的利牙,发出渗人的威胁嚎叫。

狼嚎声穿透森林,三秒之内,方圆十里的兔子刺猬地鼠全都捂着耳朵逃得一只不剩,被震下来的落叶也借着风势,缩到了土里。

尾巴上的重量明显减轻,跟苍耳一样的玩意儿终于掉了下去。

阙安心满意足的迈开腿。

走了几步发现不对。

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回过头。

崽子安安稳稳端坐骑在他背上,又躺回了原来的坑里,带着攀登者的喜悦咿呀高呼,半吊着跨坐在他背上。

阙安:……

崽子手一动,腕上的红色铃铛就叮铃铃作响,铃铛旁坠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秦郁之三个字。

阙安瞟了眼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