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怕连累到他们,他现在连周末都不回父母那儿了,只靠手机联系,让许文远带信儿给他爸妈,甚至尽量避免和许文远同进同出。
用他的说法是他作息太乱了,住回去反而会影响一大家子休息。
蒋晓梅很忧伤,她觉得随着自己年纪的增长,对儿子的依赖性也越来越重,反而希望他时时刻刻能联系自己,能像小时候一样不管有什么事都对自己说,但许知远却好像恰恰相反。
其实许知远在作息这个问题上并没有撒谎,他的设计灵感通常会在半夜涌现,所以他往往过了十二点才能开始工作,有时能熬到凌晨,白天如果没课就滚回被窝睡觉。
当然有时候他实在太累,也会在工作室做着做着就睡着了。之后许文远就会把他悄悄抱回卧室,轻轻放到床上再盖上被子。第二天他起床时候,许文远又已经在做早饭了。
许知远揉着鸡窝头问他:“我昨晚是不是又睡着了?”
许文远信誓旦旦地说:“你不光睡着了,还打呼噜。”许知远不承认,认为他在胡说。
许文远把粥分到小碗里:“我有证据,我录视频了。”
厕所传来一阵水声,过一会儿许知远满嘴牙膏冲出来:“我不信,你拿出来我看看。
许文远拒绝了,并很嫌弃地把他又赶回厕所。
许知远最里头的那块牙龈已经肿了三天,止疼片都不管用,牙缝里总像是嵌了很多剔不干净的东西,上下咬合都难受,吃饭完全只能靠另一边咀嚼。
许文远就天天给他换着花样煮粥吃。
“吃完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