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友春估计又和女朋友厮混去了,宋斌窝在床上,游戏打得天昏地暗,耳机一戴天塌下来都和他没关系,而且他也对这两兄弟的腻腻歪歪免疫了,直男逻辑觉得他俩就是比一般人感情好点,也没啥。
许知远床帘一掀往他哥怀里钻,吵着嚷着要听他老实交代今天到底干嘛去了。
许文远从背后抱着他弟,双腿环住他身体下巴搁他脑袋上蹭。
那天刮许知远脸的人,许文远跟了他几天,发现他几乎每天下课都要溜出去打街机。许文远摸清了他的路线提前埋伏着,趁人不注意把他拖到角落用麻袋一套,直接带到个废弃工厂,裤子一扒绳子一捆吊起来。
开始这人还很嚣张,嘴里不干不净地一直在骂,挑衅许文远让他有本事露脸,有本事就出来单挑。
许文远没那么蠢,他从头到尾就坐边上不吭气儿,但他越是不吭气儿被绑着的那人就越是没底气,骂骂咧咧慢慢就变成了讨饶,别人一句话没说,他倒是如数家珍地把自己结过的仇都招了,只求一条活路。
可惜最后都没说到许知远的事儿。
许文远不满意了,提了一桶凉水就往他身上泼,再往地上泼了两桶汽油吓唬吓唬小孩儿,手里还“咔哒咔哒”按打火机。
那人闻到满屋子都是汽油味,真被吓坏了,当场就又哭又叫尿了一地。
最后他好不容易保证自己什么坏事儿都不干了,许文远才勉强放过他。
其实他真没做什么坏事儿,纯粹是吓唬人的,走的时候还没忘把地给清干净了。
许知远听他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才堪堪落地:“你没伤到吧?”
“没有,就没动手。”
许知远笑他:“胡说,你套他麻袋了。”
许文远把下巴贴到他颈窝嗅:“那也就是一下的事儿,他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