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熟睡中的武帝将手伸了过来,他用力地抓住何垂衣,直到确认何垂衣不会再动弹,手臂才逐渐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永全寺外。

一身道袍的男子坐在永全寺墙头上,他背对着永全寺外上万阶阶梯,双手撑着两侧,身体轻轻向后仰,眯起琥珀色浅眸,望着寺内灯火通明,神情微怔。

墙壁下方,钟小石背靠墙壁,问道:“你不是说,在他和皇上了断之前不会见他吗?”

漠竹似是笑了一声,声音很轻,钟小石并未听清。

“善业那个死秃驴,对皇帝成见不小,我担心他迁怒到何垂衣身上。”

顿了片刻,他又道:“我虽然这么说,但没有把握何垂衣真的会从皇帝身边离开。”

钟小石老成地用手托住下巴,道:“三年前,初见垂衣时,他和皇上的关系十分亲近,可以说他很信任皇上。”

漠竹嘴角撇了下来,“你说这做什么。”

钟小石眯眼笑起来,“你就不好奇,他们关系如此亲近,在不久前,垂衣为何会被皇上逼入晋江呢?”

“而刚刚好,垂衣又忘记了这三年发生的事。如果,垂衣知道自己宁死也要离开皇宫的原因,你认为,凭垂衣的脾气他会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吗?”

漠竹收起漠不关心的姿态,忽然觉得应该正眼看待钟小石,这个小鬼可比他看上去的复杂太多。

“你知道原因?”

“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想知道原因是什么,很简单。”

“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