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江没在难为他,打开了门。
“什么事要交待?”漠江不冷不热地问。
何垂衣将明日要去见钟小石的事与他说了,并交待了些自己的想法,漠江凝神忖度片刻,旋即点头同意:“那我明日就行动。”
“有劳了。”
翌日,漠江一早就离开了客栈,临近午时,何垂衣也起身前往太守府。
他戴着帷帽,披着大斗篷,完全看不出身形,太守府门外的侍卫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像是没看到何垂衣这个人一般,何垂衣也没啰嗦,直接进了太守府。
进门,钟公公早已恭候多时。
“何公子,请跟我来。”
何垂衣见后诧异地问:“皇帝没抓你?”
弑君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钟公公居然能够独善其身?
钟公公没有回答,往前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说道:“何公公,以前我瞧不上你,我以为你为了保住性命……”
何垂衣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脸色不佳地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也瞧不上自己。”
“何公公脾气这么大?以往在皇宫你从不这样对老奴说话。”
何垂衣冷下脸来,耐住性子没说话。
“老奴瞧不上你,明知夜将军是你与皇上的隔阂,还故意往你伤口里戳。”钟公公放慢了脚步。
“夜将军?”何垂衣疑惑地看向他,钟公公却没进行解释,而是自顾自地说:“没想到,有朝一日,老奴一家的性命都捏在你手里。老奴想向你道个歉,再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