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垂衣正处极度震惊当中,根本无法回答他,当武帝伟岸的身躯越靠越近,何垂衣才猛然清醒过来。
“这个也是他的?”
他忙不迭地抓住武帝的手,大喊道:“不是!这个是我自己的!”
武帝扯过毯子将他盖住,取下他头顶的发饰,用命令的口气说:“以后不准这么穿。”
何垂衣疲惫地点点头,武帝却拔高声线道:“知道吗?”
何垂衣有气无力地点头道:“知道了。”
何垂衣披着毯子慢吞吞地坐起身,问武帝:“你还记得我为何要离开吗?”
“你说不爱朕。”武帝隔着毯子将他拥入怀中,语气轻轻地,“何垂衣,若真能说不爱就不爱,你何必拼死都要离开朕。”
虽在意料之中,何垂衣呼吸仍然一紧。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前往罗州城的途中歇息了一晚,为何醒来变化如此之巨大?就连应该恨他入骨的皇帝,都与他谈起风花雪月来。
太监?
他蓦然想起钟小石说过的话,一种无尽的恐慌将他拖向深渊,他浑身冰冷,甚至还颤栗起来。
感受到他的颤抖,武帝皱眉问道:“你冷吗?”
他摇了摇头,对武帝道:“不是不爱你。”
“那是什么?”
“我不想、不想做太监。”
“就因为这个,你宁愿死都要离开?”武帝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