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辅导的时候我肯定不发疯,”我强调了一句,“有谁跟钱过不去。”
蓝景行说那你来做这个测试,我差点把键盘给他扬了。
所谓的测试就是看屏幕上的四个小球,小球上会随机出现不同的颜色,蓝景行让我用鼠标点黄色的小球,有点像小孩子的益智游戏,我玩得还行,但速度逐渐加快后就有点看不过来了,连着点错三次后屏幕上连续出现红色的叉号,我握着鼠标的手开始发抖。
“正常人的成绩是二十关,”蓝景行的声音很平静,“你十四关就重来了三次。”
“什么破玩意!”我把鼠标用力一摔,“你他妈愿意给我介绍学生就介绍,不愿意就拉鸡巴倒,做这个膈应谁呢!”
“你随时可以走,”他扶了扶眼镜,“没人强迫你。”
我深吸一口气,拼命让自己平静下来,胡乱闪烁的光点让我心里毛毛刺刺的,蓝景行的语气就跟饭后闲聊一样,大概这是他们搞心理学的本事。
我不能走,空头支票都许出去了,回去怎么面对我老婆。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屏幕,手却总是慢一拍,这种永远也追不上的感觉让我心里发毛,无孔不入的紧迫感与幼年时听到韩胜伟的脚步声而产生的巨大恐慌慢慢重合,我抖得握不住鼠标,视线也无法聚焦,大脑懵懵的像被隔了一层,有人在身后掐我的脖子。
“啊!”我大吼一声站起来,蓝景行就在我身后,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我捏住,他被我推到墙角,下意识皱了皱眉,“韩奕,这里是办公室,冷静一点。”
“没事了,你想到什么?能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