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到没人看见的地方凑过去亲他的耳朵,“你要有逼就好了,肯定又肥又厚,张开腿就能给我生孩子。”
“小怪物你要不要?”
“要,你拉出来的我都要。”
我翻翻那兜宵夜,抓了根鸡腿边走边吃,吃完了吮吮手指,再去揽周也的脖子。
他拖着我一个整人,还能走得又快又稳,我想起小时候写有关父亲的作文,我说我爸是个酒鬼,喝醉后就会打我,出租屋里只有一张床,他不开心了把我踹下去,我缩在暖气片旁边坐一夜。
老师给我判零分,他说要学会发现父母的爱,我们要懂得感恩,我对着作业本发半天呆也不知道怎么重写,干脆照着范文书上的拼凑,父亲有宽厚的脊背,温暖的怀抱,下雨天总会把伞斜过来,他的爱深沉厚重。
我拿着满分成绩单回去给韩胜伟签字,他醉成一滩泥,把我的试卷撕成一条一条卷烟,我哭着跟他发疯,他一巴掌扇得我右耳朵嗡鸣半天。
我们总会被迫学一些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情,母亲是温柔的,父亲是严厉的,小孩子不能早恋,在学校必须听老师的话,那样才会被更多的人喜欢……
可到我这里一切都变了样,有人给我温柔,也给我沉甸甸的爱,他的肩膀很宽,他走路很稳,但他既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甚至连相互依靠都不算,我像只吸血虫一样挂在他身上,把自己吃得油光水亮。
如果周也是女的,我们可以做合法夫妻,如果他是我亲哥,我就能名正言顺地让他抱我。人类是群居动物,满脑子血缘和配偶,必须用各种复杂关系把自己折腾得身心俱疲。
“哥啊,哥……”我趴在周也的耳边,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你死后想把骨灰撒进海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