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怪我,”周也竟然没有反驳,也可能是根本不想搭理我,他又阖上眼睛,小臂随意搭在膝盖上,像是在休息。
第二天我俩都起晚了,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被人剔出来煮了一遍,腰软得不想挪窝,快要醒的时候我又梦到鬼压床,怎么都睁不开眼,最后终于醒过来已经折腾出一身冷汗。
我咬着牙刷听周也在房间里粗声大气地打电话,他今天请假了,说是要去处理点事情,可能是去找黄毛他们,我让牙膏沫呛了一下,没留神咽下去大半口。
周也真他妈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昨晚上刚被肏成一坨狗屎,今早又虎虎生威地找人约架。我瞥到他的牙刷卷毛了,明明我俩同时换的,他每次刷牙都跟掏马桶一样用力。
以前也会有这种情况,周也没空接我放学的时候就说要去处理事情,这个词太暧昧不清,我以为他给我找了小后爸,逃学尾随一路才知道周也是去帮人打架了。
一人发一根短棍的那种群架,周也显然很有经验,拎着家伙在最后面晃荡,冲的时候喊两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炸碉堡。
“小奕,中午在学校吃吧,”周也穿着裤衩挤进卫生间,把头发胡乱抓个小揪,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你是不是又要去打架?”我趁机隔着内裤拧他的鸡巴,周二哥没什么精神,软趴趴被我握着。
“别这么粗鲁,我只是去礼貌地问一下他们为什么要堵我弟弟。”
“可下午还有家长会。”
这是真的,我们家长会都在期末考试前,现在不敢给学生太大压力,老唐都把工作反着做,让家长关注孩子们的考前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