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气疯了,周也太不让人省心,总有一天我要买条链子把他拴在屋里,敞开腿给我肏,用油性笔在他腿根写满正字,然后拍下照片发给他通讯录里的每一个人。
我想杀了韩胜伟,杀了小白脸,弄死每一次和周也打过拳的人,碰过他的b,最后用指甲划开他的喉咙尝他的血。
我把他拖去火化场,和他一起跳进炉子,在他怀里平静而疯狂地死。两副骨架混在一处,拼出一个双头四腿的怪物。
他如果觉得我是变态,我就要拉他一起下水。
有什么在掰我的拇指,但我感觉不到疼,甚至胃里那种绞痛感也没有了。曾经我通过感官来判断自己是否发病,当身体变得麻木和迟钝,感觉的锐度消失,就说明我又要发疯了。
我生病了,可周也在哪儿呢?
我茫然地转了一圈,视线有点对不上焦距,周也被我捧在手心里,他的脸涨得通红,动脉一跳一跳的,像在手中团了一只小鸟。
“来,韩奕,有种你就掐死我。”他很艰难地从牙缝里往外吐字,咬牙切齿,我看到他瞳孔里有个面目狰狞的魔鬼。
我用嘴唇碰他的鼻尖,把上面的汗吃掉,我想给他做人工呼吸,告诉他不要怕还有我。然而当我靠近他,那个魔鬼隔着周也的眼珠和我对视,原来里面也是我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住进周也的身体里了。
“韩奕,你就这点本事了是吗?你是不是就这点本事?”周也握住了我的喉结,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它,我却因此放松下来。
我一直没告诉周也,我知道自己有病,症状有点像躁郁症和情绪认知障碍,我看过很多书,不用他费尽心思找人分析我也知道。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我改不了,只要周也在我身边一天病情就会加重一点,想治好毒瘾症患者就得把所有罂粟花都烧掉,不然他们嗅到一丝气味都会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