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既然你没有奶,就得用别的什么喂饱我,”我把那些水都吞下去,喉咙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这个吻一点也不美味,辛辣,酸苦,还得冒着一不留神就会被对方咬死的风险。但这是我和周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浸淫在尼古丁和烟臭里,几乎像一个黑白灰色调的梦。
我用舌尖肏他的口腔,他用烟味肏我的味蕾,我们交换着一部分体液,把对方的一部分含进自己身体。接吻和做爱也没什么不同,虽然周也一直不接受我的吻,但从我第一次含住他的鸡巴开始,他就已经是我的了。
我们筋疲力尽地放开,这才感觉嗓子干痒难耐,我扑到床边咳得昏天暗地,耳朵嗡嗡发鸣,周也用大脚丫子踩我,“鸡巴毛都还没长全呢,净想着耍心眼戏弄你哥。”
我蹭回他身边躺下,缩在周也怀里捻他的头发玩,我们都出了一身汗,皮肤上覆了薄薄一层油,像两条吃饱喝足后的懒蛇,勾住尾巴缠在一起冬眠。
“周也,你爱不爱我。”我声音很轻,怕吓跑了他。
周也没说话。
“你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我又问。
我爱他身上的母性,淫浪多产,膘满肉肥的母性。容忍与奉献,这是我为他养育我而想出的理由,如果不是因为爱,那就只能是他周也太母了。
这是周也身上一种很奇异的属性,韩胜伟没有,韩胜伟怀了孕的老婆也没有,周也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献祭,他上辈子大概真的是一颗星星,垂死的时候还在挣扎着明亮,最后在我掌心里不甘地熄灭了。
我恨不能把他挂回天上,又想小心翼翼地将他锁在自己的铁皮盒子里。做爱的时候我会嫉妒自己精子,想代替他们钻进周也的身体,找到一个温暖湿热的角落藏起来,吸收他的血液和骨髓,两个人合二为一。
反正我已经烂透了,也就周也还能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