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灌打胎药的人是你,事到如今倒要怪无辜的太医了?”

萧无陵沉默。他伸手,想握住秦休意疼到发抖的手。

其实秦休意是紧张地发抖,他咬紧牙关,躲开萧无陵的手掌:“走开。”

“不要在这种时候耍性子。”萧无陵握住秦休意的手,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褥。秦休意不屈不挠地抽出自己的手,把脸一撇: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休意……”

“滚啊!”秦休意背过身去,咬住被子叫道,“要把孩子打掉的人是你,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你走……呜!”

他装作提气动怒,嘶吼间像又牵扯到了腹部,发出更疼痛的哀叫。萧无陵松开手,不敢再上前。措措一唱一和道:

“三殿下,太子…此时需要静养!不然…让老臣照顾他吧,男子受孕,毕竟不同常人,须得万事小心啊…这地下室阴冷潮湿,恐怕不宜养病。”

秦休意缩在被子里,心跳跟擂鼓一样,这样有用吗?到底能不能蒙过去?

沉默、良久的沉默。最后,萧无陵轻轻叹了一口气,妥协了,秦休意不想再看见他,更不想让他碰。萧无陵只好命人将秦休意转至寝殿休息。他本还派了些侍仆监视,但秦休意看得烦躁,又闹起来,萧无陵无法,只好连这些人都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