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手指动了动,轻轻抚上他的眉眼,笑吟吟地说:“嗯,不痛了。”
因为池越死活不肯回家,林栖只好把他带回到他那间游戏室。
门是指纹锁,池越在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就把他的指纹输了进去,林栖打开门,把呆呆守在门前的池越推了进去。
直到这时,林栖终于发现,池越喝醉了,醉得与众不同,不会发酒疯,只会茫然地站着,林栖把他往哪里领,他就往哪里站。
“你怎么这么好骗,”林栖感慨,“以后不能让你喝酒了,免得你被人骗走割掉重要器官。”
池越往他怀里拱:“……不会。”
他只会跟着林栖走,别人又不是林栖。
林栖被他拱到床上,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池越先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迷迷糊糊地偏过头,在他眼里,小夜灯昏黄的光被眼泪分割成无数碎屑。
他攥紧了被角。
“我是你的小狗,”池越俯身,在他耳边说,“你摸摸我,我就会摇尾巴,你不理我,我就会很难过。”
“小栖哥哥,你摸摸我好不好?”
林栖:“…………”
这个兔崽子到底在装什么可爱。
阳光洒落进房间,穿透过窗帘的缝隙,一束一束,仿佛是生长在空气里的茂盛光林。
光线降落在林栖的眼睫上,他眼皮都没睁开,逃避地往被窝里钻,却没有成功。
他撞进池越的胸膛,把池越撞醒了。